中法关系 | 中法人文交流：文明互鉴的典范

中国与法国之间的人文往来起始久远、不断深入。建交55年来，中法人文交流与合作更是不断发展，逐步拉近了两国民众心与心的距离，并持续推动了两国在诸多领域开展创新性务实合作，为两国人民带来了实实在在的福祉。2014年建立的中法高级别人文交流机制，成为继战略对话、高级别经济财金对话后中法关系的第三大支柱。

领域范畴不断拓展

中法两国很早就重视在双边关系框架下加强人文交流、对话与合作，其实践范畴不仅包括传统的文化、教育与艺术活动，还逐步拓展到更为广泛的领域，涉及科技、卫生、新闻媒体、体育、旅游、地方合作、青年和妇女等。

▲ 2015年04月10日，北京，北京，“2015中法文化之春”开幕式现场人声鼎沸，背景为融合了中法两国文化元素的设计图案。

多年来，两国政府签订了很多促进和深化人文交流的协议，既推动了诸多人文交流项目的拓展与创新，又逐步明确和规范了相关机制与平台建设。从推进两国民众对彼此文化的认知与了解、增进民心相通的角度来看，中法在语言、教育、青年等方面的交流与合作实践尤其值得称赞。

语言是文化的钥匙。两国政府一直积极支持和推动各自语言在对方国家的学习与推广，并着力办好“中国法文国际班”和“法国中文国际班”，互派语言教师在对方教育机构教授各自语言。在法国，中文学习热早已持续多年，汉语也成为法国中学教育的LV2，是法国中学教育中的第五大外语;在中国，法语也成为中国高考的选择科目，学习法语的年轻人越来越多。语言的学习与教授，推进了中法之间出版、电影、音乐等一系列文化活动的深入开展，加深了两国民众的文化认知。

两国教育交流日益深入，双方先后签署了多个重要的合作协议，互设奖学金项目，逐步建立起教育交流的制度保障，在基础教育、高等教育和职业教育等各方面均取得显著成效。近年来，两国互派留学生到对方国家参加短期交流学习与高等学位教育的数量增长迅速，所涉学科领域也日益广泛。双方特别重视加强高水平科研合作和高层次人才培养，中法博士生学院项目、“中国-欧盟学生交流奖学金项目”、“蔡元培”合作交流项目等取得了积极的成果。此外，两国众多高校间还签署了大量的校际交流与合作项目，中国有不少大学建立了多个学科的中法学院。

法国是第一个同中国开展青年交流的西方大国。2005年，两国发表了第一个《关于开展青年领域合作的联合声明》，并提出优先考虑开展中学生、大学生、研究人员、艺术家和各行业青年人的交流，定期互派青年到对方国家访问。2015年，两国又签署了“千人实习生计划”，决定每年互派1000名青年到对方国家企业实习，以期促进两国青少年学生的国际交流，开拓青年人的国际视野，提升其职场能力。这一项目也成为促进中法实习生们提高语言水平、锻炼适应能力、了解对方国家文化的良好机会，并进一步拓展了两国在青年、教育、人才、职业培训等多个领域的合作。

▲ 2014年10月17日，北京，47吨重的法国机械“龙马”和“蜘蛛”在鸟巢外进行表演。

机制载体持续创新

在不断拓展人文交流与合作的领域与内容的同时，中法两国还持续努力创新其组织形式与载体，并在制度层面进一步夯实了人文交流的机制与平台，逐步形成了政府主导、民间力量参与的格局，很好地激发了两国人文交往的活力。

中法两国互设文化中心、互办文化年的创举在世界各国的人文交往中具有重要的示范效应。2002年11月在巴黎设立的中国文化中心，是中国在西方国家设立的第一个文化中心;2004年10月在北京开幕的法国文化中心则是在中国落户的第一家外国文化中心。文化中心自成立以来，举办了不计其数的演出展览、论坛讲座等各类文化活动和丰富的教学培训，成为两国民众了解和感知对方国家及其文化的重要渠道。

在两国元首的倡议下，2003-2005年，两国先后在对方国家举办文化年。2003年10月至2004年7月，以“古老的中国、多彩的中国、现代的中国”为主题的“中国文化年”在法国各地展开。其间，中国先后组织举办了300多项文化交流项目，涵盖文化艺术、教育、科技、体育、民族、旅游等各个领域，法国民众约有200万人次参加。2004年10月至2005年7月，以“浪漫与创新”为主题的“法国文化年”，通过涵盖摄影、芭蕾、歌剧、马戏、建筑、时装、工艺设计、电影、文学及科学技术等诸多领域的多样活动，向中国民众展现了法国文化的魅力。

中法文化年是两国关系史上的一个里程碑，也是两大文明展开对话与加深理解的文化盛事，成为东西方真诚对话的一种创举与典范。

在中法文化年结束之后，“中法文化之春”、“欢乐春节”等活动又相继成为两国保持密切文化往来的重要品牌，延续了“永不结束的中法文化年”，以保持两国大规模文化交流与互动的常规化。

在中法地方合作的框架下，两国民间文化往来非常活跃，开展了大量形式新颖、参与广泛的活动项目。截至目前，中法两国已结成100对友好城市和省区，“友城”合作既是两国人文交流的重要平台，也受益于人文交流所创设的友好氛围。

值得注意的是，在人文交流与合作中，中法两国积极促进两国文化政策定期交流。近些年来，两国在电影、博物馆、非物质文化遗产、环境保护等领域内的交流与合作不断创新并得以加强，设立了一批长效合作项目，建立了稳固的合作机制，也从对方国家那里汲取了有益于各自文化事业发展的经验。

▲ 2019年1月23日，法国巴黎，2019春夏巴黎高定时装周：Guo Pei 品牌秀场。

日常积淀逐渐厚重

中法两国人文交流与合作所带动的文化融合与日积月累的影响，鲜明地体现于两国民众的日常生活中。

中国文化元素早已成为很多法国人日常生活的一部分，以丝绸、瓷器和茶叶等为代表的中国元素早已在法国影响了几代人，中餐、中医、太极拳等也成为很多普通人日常生活的一部分，它们分别从不同角度代表着中国文化。如今，法国各地出现了越来越多的太极拳爱好者协会、武术俱乐部、中国电影俱乐部、中医文化推广协会等，它们既为当地民众了解中国文化提供了平台，也成为中法民间人文交流的重要纽带。更为重要的是，近些年来在经济全球化的背景下，伴随着“中国制造”的标签进入法国社会的商品越来越多，中国文化在法国的存在变得更为普遍、日常和深入。

观察中国人的日常生活，法国文化元素的存在亦非常明显，它们无时无刻不在中国民众的生活里呈现着法国文化的影响。提到中国人日常生活中的法国文化，自然离不开“法国大餐”、红酒、时尚、艺术、电影、建筑等。法国企业“家乐福”既是世界上最大的国际化零售企业，也是中国最大的外资零售商，已在中国各大城市开设了几百家门店，深刻地影响着各地百姓的日常生活。另外，法国电影、艺术展览等也越来越多地出现在各大城市的影院与文化机构中，成为中国人以日常方式近距离感知法国文化的重要媒介。

在中国日新月异的现代化建设中，法国建筑师也在很多城市景观中留下了法国文化的印迹，比如国家大剧院、首都博物馆新馆，以及上海大剧院、上海东方艺术中心等。通过这些风格各异的建筑，中国人可以感受到法国建筑师的艺术追求，感知其设计理念背后法国文化的影响，以及其间折射出来的与中国文化元素的融合。

▲ 2019年1月23日，法国巴黎，2019春夏巴黎高定时装周：Guo Pei 品牌秀场。

期待两国人文交流更加深入

实际上，中法之间人文交流的成果不仅仅体现于能看得见的活动或项目，还更深刻地反映在两国日益深入的思想交流中。

在中国和法国，分别有大量的法国与中国的文学经典、人文社会科学研究的重要著作等被译成中文与法文出版。两国在人文社会科学领域内的学术交流与合作，极大地促进了彼此在思想层面的沟通与对话。五年前，习近平主席在巴黎出席中法建交50周年纪念大会时，就曾提到一大批在中国产生重要影响的法国哲学家、文学家和艺术家等，比如伏尔泰、卢梭、萨特，比如蒙田、巴尔扎克、雨果，再比如米勒、莫奈、罗丹等。

思想交流日益深入，也有益于带动两国民众更好地感知、理解和欣赏对方，推动他们对彼此文化及其背后的价值理念的认知，有益于民相亲、心相通，更有益于相互借鉴，并将对方的思想理念及其经验举措，落实在各自社会的发展实践中，进一步凸显文明互鉴的重要意义。

中法两国利益契合点多，合作互补性强，加强人文交流合作，不仅有利于两国繁荣发展，也关乎人类福祉。展望未来，我们真切地期待，中法两国能够不断深化务实合作，完善人文交流机制，为发展稳定、可持续、预见性强的中法关系和健康深入的中欧关系注入新的动力，同时也祝愿中法两国人民携手引领文明互容、文明互鉴、文明互通的潮流，为人类文明进步作出积极贡献。

文/ 张金岭：中国社会科学院欧洲研究所、马克思主义与欧洲文明研究中心 副研究员

责任编辑：柴晶晶